前兩天出門買東西,看到藍藍的天和一個小農場,想起高中大學的我曾經說過,"絕對絕對不交住在台北以外的男友"!!

因為當時的我,實在很難想像要住在台北以外的地方,覺得沒有公車捷運滿街的書店錢櫃百貨公司的地方,就是鄉下。所以"絕對不能住在台北以外的地方!!!!"就是我一直以來的信念。

大一時的男友還因此信誓旦旦地跟我說,要為我變成一個台北人。不過我還很"貼心"地問他,"寒假到了,你哪一天要回鄉下呢?" 卻搞得他在教室裡大吼"我住在台南市,不是鄉下!!你們台北的就是這樣!!" //orz (回想起年輕時候的戀愛還真是天真美好啊~)

然後,這兩天赫然發現,原來我在美國東岸的山谷裡住三年,西岸海邊小鎮住兩年,現在搬到了中西部一望無際的玉米田和平原上,啊啊啊,這是我當初怎麼樣都沒有想過的生活。

以前光是回新竹爺爺奶奶家過年,我就有一種要回鄉下體驗農村生活的空虛感,然後自己覺得好像在水稻田裡可以悟出人生的真理。

現在發現,原來住在鄉下,沒有什麼思考哲理的午後時光,倒是每天讀奇摩新聞,準時收看康熙,周末看星光,平常日劇韓劇港劇偶像劇的,在地球另一面緊抓住台灣的步調。

 

說到這,我以前也很不屑和外國人交往這件事情。在念書的時候,身為班上唯一的"外國人",真是受盡洋人們的各種鳥氣,很受不了他們偽善的嘴臉,尤其對沒見過世面自以為是世界最高等的白人們一點好感都沒有,當時和我的黑人室友Shawnette還把一個"colored people only"的牌子掛在家裡玄關裡面 (ooops!我們也是種族歧視ㄟ! 糟!),找了亞洲人和拉丁美洲人回家party。那時候還跟很多朋友們大力宣傳,"千萬千萬不要和洋人們搏真感情",date幾次還ok,談relationship就免了,老娘回家要尋開心的,誰跟你滿口洋文還要溝通什麼文化差異的哩,又不是沒事找事做。

所以當我告訴Shawnette我和那先生交往的時候,她在電話那頭非常激動地說,"我們不是說好不和白人約會的嗎?!"(現在想想兩個念研究所的大人,一黃一黑地坐在家裏做這種約定,還真是幼稚哩。)

(而且相信Shawnette也可以深刻體會我這種被鐵齒所害的狀況,因為後來她連著愛上兩個white guys,也是充滿罪惡感和掙扎地向我告解。:P)

然後,沒想到我居然嫁給了一個洋人,每天為了這挑食鬼要吃什麼氣得牙癢癢的,只好自己把東西都掃光。

這就是我鐵齒之後的人生啊,怎麼不鐵齒那種"我絕對不要變成美女"一類的哩? 嘖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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